對于高三,我只想說一句能不能讓我睡一整天覺?大腦太勞累了,麻木、死機、不夠用,一會語文、一會數(shù)學,腦子成了漿糊。 物理老師叫申述斌,他的幾句口頭禪,講了N遍,還是記不住啊,同學們;高一、高二的老師不負責,把問題都留到高三。他身體瘦削,卻很負責,講課很有勁。上英語的女老師,有鼻炎還隨州話上課,對個答案就完事,“B、D”傻傻分不清。語文老師很親切,講課雖沒有隔壁女老師那么大“扣”,但也算是娓娓道來。教數(shù)學的肖老師比班主任對我們還關(guān)心,總是語重心長,他的身上有種平和、儒雅的魅力,在整個年級他未必是最好的,但在我心中是最好的,在這樣的老師下面,深以數(shù)學學不好而自慚形穢。 高三的課是前松后緊,前面是細細品味,后面是連翻帶過,一切回歸到終極目的:升學。在這樣的教育思想談什么興趣,也難怪很多人進了大學天天玩。喜文惡理,似乎是天性,盡管作文沒被念過一次,對于文字的歡喜從未減弱過,是逃避還是宿命?我們住在樓頂,下了自習在儲水池里舀一桶水就在樓頂沖了,忽而有一天,李同學聽見鐵門隔壁有女聲,拉門窺望,此事他在幾天后才說。我們翹首以待的時候,傳說中的女生早已不見了蹤影。多數(shù)的時候,我們站在樓頂遙望天幕上的小星星,看遠處的燈火闌珊,這個世界究竟有什么屬于我們?我們即將離開這悶熱的炮樓,不免心事重重…… 即將開考的前一個星期,羅子借來一架相機,操場的角落里留下了我們四人的合影。在最艱難的時候,想過放棄,唯一的心愿是考個本科,看來是沒這個福氣了。母親說已經(jīng)讀到這里了,怎么辦呢?再苦再難也要走下去,心想花了家里那么多錢,心理上怎么說得過去呢? 農(nóng)村子弟的心理負擔是很重的,大多數(shù)人沒有讀書的天賦,卻依然抱著試一試的心態(tài),當了少數(shù)人的陪襯,有什么考試之外的收獲呢?全在個人體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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