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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女人最美的風(fēng)情,只可意會,不能言傳】
--------說說李師師和著名博友的那些事兒
文/張廷珍
李師師的印堂上有一顆嫣紅的痣。據(jù)相書說,這是艷痣,也叫淫痣。
這顆痣硬生生地在北宋的腦頂上紅了近十年。
北宋是師師的博客,青樓是師師公開注冊的博名,博主自然是:汴京名妓.李師師。
師師14歲開博,24歲關(guān)博。
一個是北宋最牛原創(chuàng)詞曲作家周邦彥。
一個是梁山英俊小生浪子燕青。
偶而,也有當(dāng)時的名博主,如震爍古今的女才子,號稱婉約詞宗的李清照,也踩了師師的博,如風(fēng)流浪子柳永的最可心的情人玉兒去造訪過,還有個別眼熱不怕死的主,看到趙佶趙皇上獨霸師師博客評論這一畝三分地,也想湊個熱鬧,插一腿擠進(jìn)去留個腳印,結(jié)果是腳印留下了,大腿從此沒有了。
趙皇上前后10年間,在師師博客評論上一直留下的是兩個字:肉欲。
趙皇上第一眼看到師師時,不顧龍顏之尊拍著大腿說,咳,這20多年我算是白活了。
第二句話是,新鮮。
那是當(dāng)師師鶯歌燕舞 纖手妙步,一番輕佻微逗、漸溫漸火葷素合理搭配之后,男人趙皇上那個有點激動了,于是,皇上名妓追歡執(zhí)手,蘭房恣意去了。
天下一人,為我獨尊的趙皇上,后宮三千,佳麗無數(shù),可以說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,可他為什么只踩師師一人博客,而且只留肉欲二字?因為在朝堂上他是皇帝,沒有性別,沒有父母,沒有兒孫,沒有老婆;实凼翘斓膬鹤,自然沒有父母,沒有性別,沒有老婆兒孫,他是最高權(quán)力的象征。他又什么都有,天下人與物都是他的。于是,天下就剩下他一人,高高在上,孤獨著他的孤獨,快活著他的快活,自在著一個人的自在。
下了朝堂,他是男人,是玩女人的高手;实壑皇撬^上的一頂高帽子,是胸前的掛著的標(biāo)牌,憑著一頂帽子,一個胸牌,他恣意橫行穿越一個個肉海欲林而暢通無阻。誰敢說后宮佳麗三千就比不過名妓師師?錯也。她們中的每一個可能都比師師美。
可是,她們沒有師師會解風(fēng)情啊,風(fēng)情只可意會不能言傳。
他們不媚,不艷,不賤,不騷。因為她們太把把趙皇上當(dāng)皇上看待了,因為她們都夢想母儀天下作皇后,她們都想在趙皇上面前表現(xiàn)的端莊得體,因為三千人天天等待一個男人的陽光雨露滋潤。因為太珍惜無數(shù)次的一次,她們表現(xiàn)的就有些巴結(jié),有些拘謹(jǐn),有些木然,有些惶恐。在以秒計算的龍床上,佳麗們?nèi)煌俗约菏桥诉@碼子事,更為嚴(yán)重的是,他們忘了皇上是男人,尤其在床上。
還因為,趙皇上龍床上的女人是排隊送來的。大凡送上門的,都是家養(yǎng)的,多一口少一口無所謂,偶而解個攙還行,時間長了,便日久生厭了。偷來的吃起來總是香的,這是男人的通病,趙皇上也不列外。
“人間有味俱嘗遍,只許江梅一點酸。”甜酸爽口的楊梅當(dāng)然會解御廚八珍之膩。趙皇上的人間女色“一點酸”就是名博主的青樓歌妓李師師。師師開博以來,閱盡天下美景,遍嘗天下男色,對各色男人的那點點癢癢肉具體位置了如指掌,因此,也只有師師的野、媚、妖、柔的綜合風(fēng)情才能一覽無遺地解了趙皇上心頭的癢癢肉。
這就是師師,這就是女人。
師師怎么甘心讓趙皇上一個人獨霸她的博客評論一畝三分地哪,這不是師師的做派。她可以百媚千嬌的讓趙皇上在她玉體上翻江倒海,云雨交加,但是,她不能讓一個人的肉欲阻擋她的另外需求,因為她是汴京名妓李師師。還因為她是女人,她想讓天下男人為她吃醋,甚至醋海和肉欲一樣翻江倒海。還因為她是聰明的女人,她懂得翻江倒海一定是浪花四濺,沒有一個人自己用巴掌把自己掀起的高漲的浪花扇走。在床上,師師懂男人。
因此,在趙皇上日理萬機(jī)工作顧不上她的時候,她會約心儀的人釋放,滿足另一種情感的需求。于是,詞曲作家周邦彥就插空來踩踩博客。開博10年間,周作家一直是她忠實的博友,策劃人,經(jīng)紀(jì)人,兼帶情人,師師也成了周作家創(chuàng)造的靈感,偶像,夢中情人,知己密友。師師最終給了作家周邦彥一杯酸楚的別離酒。
在師師周旋于趙皇上、周作家、浪子燕青之間,加上后來補(bǔ)充進(jìn)去的大學(xué)士秦少游,師師圓滿的以嫻熟的女人手段擺平了,醋必須讓幾個名博為她吃,博客必須讓這些名家為她炒火,還不夠,遠(yuǎn)遠(yuǎn)不夠,因為她是師師。
她要追求肉欲的人為她無限制的提供豐厚的后勤物質(zhì)生活保障,因此,她首先要讓追求肉欲者無限制的得以超量的滿足。其次,她要讓她心儀的者精神得到豐盈的飽滿,為她創(chuàng)作好的演唱作品,心靈相通是師師在塵世間剩下的最后一塊綠地,唯有周作家能夠與她一起分享那份不多的快樂和憂傷。
師師一定是憂傷的,那個傷只是被她深深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而已,那個傷只有周邦彥看見。有一種傷,疤在師師的心里,疼在周邦彥的心上。
很長時間了,因為趙皇上的出現(xiàn),師師有些想見心儀的人了。
周作家來了。相愛的人該做的事還沒有來得及做,天子突然來了。情急之下,師師只好委屈心上人,一把將周作家塞在床下。這樣的時候,不是吃醋了,是要灌毒藥的,是要命的事。就算你是師師的丈夫,你也得乖乖的鉆到床下,因為天子嫖風(fēng)來了,天下所有人都得回避。
為什么周邦彥就能成了師師的心上人呢。有才,太有才了。那時,偉岸俊朗的周作家被塞在床下,在窄狹的床下,周作家看不著,但聽著了一對男女調(diào)情作樂的動靜。而且那個人中的一個還是他的情人。于是,一首千古絕唱的詩詞《少年游》在床下誕生了:并刀如水,吳鹽勝雪,纖指破新橙。錦幃初溫,獸香不斷,相對坐調(diào)箏。低聲問:向誰行宿?城上已三更,馬滑霜濃,不如休去,真是少人行。
床上,女人百媚千嬌地對男人纏綿的說,您今晚別走了吧,天有些晚了,路上人少不安全,再說霜那么大,您要是不小心滑到可怎么好啊。床上的男人霸道不失柔情似水的勸說,你多吃些水果,這些橙子是快馬三千里專門給你送的,新鮮,水分多,對你皮膚有好處。你看你的玉手水一般細(xì)膩,雪一般嬌白,我怎么舍得你為我破橙,還是我自己來吧。
卿卿我我的天已經(jīng)快亮了,趙皇上玩夠了,要早朝了,走了。周作家詞也寫好了,交給師師看,一個彈琴,一個譜曲,一首好歌就這樣誕生了。
師師,這是一個天大的傳奇,天大的笑話,天才的嫖風(fēng),天才的作家,天才的師師。一句話,千年難遇的天下奇聞就這樣生產(chǎn)出來了。
隔了幾日,趙皇上來了,師師決定把天下最大的醋壇子掀翻。師師假裝無意,把一曲《少年游》唱給趙皇上聽。趙皇上被一口醋嗆得打了噴嚏。師師一支梨花春帶雨,又是賠情又是流淚又是自責(zé)又是自罰,一陣多色彩的表演,趙皇上暫時給了師師面子,咽下那口醋。饒了師師,他不會饒過周邦彥;实坻物L(fēng)的事可以讓師師知道,師師肯定知道,兩個人的事怎么能不知道。但是,周邦彥是外人,不但知道還敢寫詞,還敢當(dāng)面唱出來,吃了熊心豹子膽,找死。
趙皇上知道了,明白了,在他忙于工作地時候,師師同志沒閑著,也在工作。不過,趙佶趙皇上的心胸夠開闊,夠大氣,就是不夠男人。
周邦彥,老子天下第一的人,你小子敢與我共享一個女人,你混到頭了,你給我滾出京城,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。趙皇上生氣了。
師師誰啊,京城名妓,汴京名妓的博主,女人中的極品。在周作家貶離京城時,她竟敢去為周邦彥送行。精靈一般的女人,知道貶是活著的意思,皇上只是吃醋,沒有真的生氣,不然,周作家死定。她太了解男人了,所以,她去為心上人周作家送別。不但送別還帶回一首《蘭陵王》唱給趙皇上聽:柳蔭直,煙里絲絲弄碧,隋堤上,曾見幾番拂水,飄綿送行色。登臨望故國,誰讖京華倦客,長亭路,年去歲來,應(yīng)折桑條過千尺,閑尋舊蹤跡,又酒趁哀弦,燈映離席。梨花榆火催寒食,愁一剪,風(fēng)快半篙波暖,回頭迢遞便數(shù)驛,望人在天北凄側(cè)。恨堆積,漸別浦縈回,津堠岑寂。斜陽冉冉春無極,記月榭攜手,露橋聞笛,沈思前事似夢里,淚暗滴。趙皇上聽了被師師的多情仗義感動了,還真就赦免了周作家,讓他繼續(xù)當(dāng)官。有時,兩個情敵還在一起談詩論字。
師師就是角兒,但師師更是女人,她有天下女人的軟肋。對那些千方百計討好她的人,她可能會輕視,會在心里鄙夷,可是對她自己看上的人但又不給她輕視機(jī)會者,她受不了這個。浪子燕青就是這樣打擊了她的驕傲。燕青是為數(shù)不多的師師姐主動撩撥挑逗的男人。那時,燕青一定在心里一偏偏默念一首詩以克服自己的沖動:在服從肉體的快樂之前,約束自己的沖動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?墒牵@個珍品男人硬是英雄般克服了誘惑,為了一紙赦書,為了梁山招安大計,只好以拜姐弟為由婉拒了師師姐的致命引誘,避免了與皇上成為情敵而壞了梁山的招安大事。
浪子燕青一定是殺女人的快刀手,他是天涯明月刀,他躲開了師師石榴裙軟風(fēng)柔雨的撩撥,致命啊。那么,千萬個女人一定甘愿倒在他的刀下。他是師師心中唯一的男人,愛人,同樣也是天下所有女人的男人,至死不悔的愛人。
師師,給了趙佶肉欲的滿足,給了周邦彥一杯離別酒,給了燕青一紙赦書和無盡的想象,給了秦觀大詩人一個背影,給了李清照一個憂郁的面龐,給了我一個悵悵的懷念與追隨。同時,也給了自己神秘傳奇的妝飾。
無論師師一生是挽住了天子的龍袍,還是貼在了宋詞的詞牌上,抑或是靠在了梁山燕青寬厚的肩膀上,無疑她中國歷史上最奇特的一個女子了。
師師啊,你是大宋命門上的一顆抹不去的痣。
師師的博客評論上集中體現(xiàn)了官方霸道流氓文化,正宗風(fēng)流自戀文化,強(qiáng)盜頹廢多情文化,所有的文化都被師師的女色文化統(tǒng)領(lǐng),因此,師師的博客將是永恒的。只要男人還在,只要代表著三種文化的人還在,師師的博客一直會開下去,火下去。
如今,汴京在哪里?女真族的馬蹄聲又在哪里?大宋“醉里挑燈看劍,夢回吹角連營”的豪邁之氣又在哪里?短暫而華麗的宋詞又在哪里?
不過,隔了幾個世紀(jì),我還是清晰地聽到,師師始終悲情地反復(fù)吟唱李清照的《鳳凰臺上憶吹簫》: “多少事,欲說還休。新來瘦,非干病酒,不是悲秋。唯有樓前流水,應(yīng)念我,終日凝眸……” 還久久不絕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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